【巍澜衍生】漫长告别
林风X章远
含一小段PWP
年少都是好的。
想着或许可以作为（将来某一天可能会码的中篇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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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从上铺下床的时候被床沿拉出一道口子，上午十点口袋里揣着创口贴出门买了一辆新自行车，终于摆脱了长期需要扫码借车的生活。南方九月末，天气慢慢变凉，下午下了一场大雨，他那时在学校图书馆里，看窗外被雨水模糊的树和天空。
这并不是他不在的第一天。
章远有时候会想起林风的样子。他的抿着的唇，他们的吻，他敲的架子鼓的剧烈音响，他的目光，他额上细密的汗。风光都安淡到岁月的脊骨里，他骑车的时候校服扬起一角，扫过在路边踢石子的林风，心思啪嗒啪嗒跌落在地上。
那真的是个意外。
只是林风略显凶狠地甩开了章远要搭上来的手，又慌乱在章远目光里。常年内向的人要抓几个字眼做借口，情感却炽热到滚烫的地步，哗啦啦汹涌出来，不给人逃辩的机会。
——我喜欢你。
章远愣愣地看着他。
林风便一鼓作气地来拉他的手。
我喜欢你。
他们也做爱，像所有烂俗剧情里一样，找城市角落一家装潢劣质的小旅馆，在漂白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床单和外卖盒边上度过一整个下午或者夜晚。章远的身体完全被打开，在林风身下如同一条白色的河。他闷闷地呜咽着，下身绞紧他，分明承受不住，还要把腿往林风身上盘。林风把它的腿折到胸前，看他泛红的眼眶和露出来的一点舌尖，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他的腰细得过分，在他手下不断颤动，像某种初生的幼兽。而更多的时候，他会觉得章远是一只鸟。有纤长的白色翅膀，骨架轻盈，在青天白日下剪影灰黑色，像是半透明的灵魂。
那之后他们蜷缩到另一张床上。没什么不良嗜好，烟和白酒统统都在以后，顶多订炸鸡、几串烧烤和一听啤酒，聊以慰藉。章远不爱喝酒，林风就去楼下的便利店给他买酸奶，口味是黄桃，不比主人甜得更多。
哎，你说说，你——
章远恨铁不成钢地那笔去戳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笨？彼时教室里空荡荡的，生活委员又忘了关窗户，风呼啦啦灌进来，淹没所有空隙和独白。夕阳便跟着满溢，天空显出冬日午后的澄明色彩。林风看着章远被阳光镀出的毛绒绒的金边，看他动作被无限放慢，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捏了笔朝他伸过来。这里你多设一个t把它看成一个整体，再用三角换元不就可以了吗？跟刚刚那道题一样的嘛…林风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对，只想上你。
少年的脸腾地红起来。
呸呸呸呸呸呸！林风你能耐了啊…
林风看着他分明欲盖弥彰的张牙舞爪，咧嘴笑起来。
到最后，到最后——
飞鸟和鼓都没有等到下一个明天，再见遥遥无期，也怕山长水阔，物是人非。
章远抱着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一摞书，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手去够，没留意顶上两本滑落下来。他拿出手机，是同寝的电话。书还在它脚边，他划开手机，蹲下来去捡。
“喂——”
“那行啊就在校门口呗。”
“滚啦。”
“阿白不是不吃香菇的？”
“行行行您大佬啊，惹不起。”
“哎我说你——回来你给我等着啊。”
“叫爸爸。”
“好嘞。”
少年捧着叠得歪歪扭扭的书歪歪扭扭地走远了。他头顶又是黄昏，刚刚的乌云还没有散去，天空只有一小块亮光，又亮得格外鲜明，金白色的，在乌云下晕染开。
他的肩膀依旧单薄，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鞋子白而软，露着纤细的手腕脚踝，在越来越远的视线里几乎消失不见。
在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后书又一次落在地上。他弯下腰去捡，忽然顿了顿。
他们没有定下一个好久不见的能力以及勇气。分开在夏天里，他们最后所拥有的，两张毕业合影，三本日记，无数张临时旅馆的发票和火车票，鼓手继续打鼓，飞鸟未投林，也向远方迁徙。
章远有时候也会遗憾，即使在人短短的一生里，两年也还是太短了。
他看着天空。天空回望，按兵不动。
只是努力了这么久——他想。
……到底没资格换一个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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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叭
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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