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楠

多指教。

【巍澜衍生】等待杨修贤

末日梗

与《等待戈多》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并不高大上

罗浮生X杨修贤

微杨修贤X罗非

微罗浮生X罗非(友情向

关系不乱,没有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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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哪儿?”他问。

       “不知道。”

       这是最后一次谈话。

 

 




       在车上度过的时光过于漫长平庸,罗非偶尔看着罗浮生的侧脸出神。那确实是一张很漂亮的脸,眼睫纤长,轮廓分明。

       罗浮生把持方向盘时总是抿着唇,隐晦透露出他玩世不恭底下难以捉摸的不安。早就没什么方向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有多少人。只有夕阳一天天越过他们的车,勾出他们身体部分的轮廓,再把车的影子涂抹在地上。

       罗非想,就这不问来路归途、蛮闯横行的劲儿,倒是跟杨修贤很像。那时他刚刚从副驾驶的位置上醒来,身上披着罗浮生的外套。是暮色把他晃醒的,他眯着眼侧过头,就看见罗浮生握着方向盘的手。面前的路牌上挂了一具尸体,遮住了字,罗浮生没抬眼,车子毫不犹豫地顺着一条路驶去。

       想到杨修贤,他心里有点微妙的波动。他们是兄弟,生着极相似的脸,却错过了彼此几乎所有的人生进程。父母生他的时候正在逃难,负担不起一个初生婴儿,机缘凑巧将他送给了一对德国夫妇;杨修贤却是由父母亲自抚养长大,或许是倾注了对第一个孩子的愧疚,生养都纵容,助长他几分玩世不恭的性子。

       罗浮生闯进他家的时候他正在看档案,他身上几处伤口,看上去十分狼狈,来握住他手腕的手力气却大得无法挣脱。罗非的手在一开始的挣扎中被划了一小道口子,罗浮生视若无睹,几乎是半扛着把他拉下楼,发动了车才跟他解释。

       “我是杨修贤的爱人。”

       这是第一句话。

 

 




       罗非此前二十九年的时光过得不算循规蹈矩,却也没有如同剧场里那样波澜起伏。生活在第二十九年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先有了一个弟弟,再得知弟弟是个同性恋,还有个不知道稳不稳定的伴侣;最后,托这位弟弟的福,他成了末日的幸存者。

       他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罗非也无从猜测杨修贤与罗浮生之间的关系。罗浮生在逃亡千钧一发之际尚愿意依着对杨修贤的许诺来救他,似乎他们应该是忠诚的爱人;但罗非见过杨修贤,虽然见面很少,在得知有了亲缘关系之后两人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罗非却也能知道,他的这位亲弟弟并不是个安分规律的人。

       他们的眼睛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睫羽锋利,也都悬着钩子,可他要的是真相,杨修贤却拿捏着人心。

 

 




       罗非还在发烧,在家那天染的病,到现在还没有好透,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着疼。车厢逼仄,他终于从副驾驶移转到后座,一米八多的身子蜷缩在车座上,身子单薄得过分,头发被早就被自己蹭乱了,显得有了些活人气。

       “你们兄弟两个没什么相像,”罗浮生在前座上说,“胃病倒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罗非模糊地哼了一声。

 

 




       他在梦里来来回回地梦着杨修贤的眼睛。他用气音轻轻叫他一声哥,身上酒气甜蜜,像他笑时露出的一点舌尖。他那时去一家酒吧查案,因为肢体接触和浓郁的烟酒气下意识地皱着眉。杨修贤把他圈进他的身体和酒台之间,头低下来放在他的肩膀上,蜷曲着的头发蹭到他的耳朵。

       “他有人啦。”他笑着,对凑过来的那个女人说。

 

 

       “哥哥,”他在他的耳边说,“你来这里,怎么还穿着西装呀。”

 

 

       “我第一次见他不是在酒吧里。”

       罗非这会儿负责开车,罗浮生不去后座,在副驾驶上盯着窗外出神。他心里不安稳,便睡不安稳,心里环环绕绕,最后都成了杨修贤。

       他二十二岁把持洪家,之后几年动荡震乱,习惯了心生九窍耳听八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末日灾难一下子震碎了他的殚精竭虑,关乎他的不关乎他的全都不再重要,他们都只要活下去。

       “活下去。”杨修贤看着他,眼睛难得严肃,没有笑意,“就,活下去。”

 

 


       罗浮生踩了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下,罗非从梦中醒过来。

       “怎么了?”他低声问。

       他眨眨眼,又舔了舔嘴唇。月上中天,光色散落在海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着海特有的咸涩气息,莫名地涵了一点生气。星光细碎,草木血流欢畅,碧绿色。

       “他说,”罗浮生低声,“他说,在这里等我的。”

 

 

 

       四下阒静,虫声不起。

 

 

 

       “他说了汇合的。”

       罗非猛地抬起头来。罗浮生的眼睛在月光下发亮,像是一条隐匿的河流。他有点无措似的眨着眼望着他,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几天里第一次显得像个在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他说了在这里汇合的。”

       “那我们等。”

       罗浮生抬头,罗非看着他的眼睛,无比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在这里等。”

 

 

 

       罗浮生坐在车里,车门全部大开,海风呼啦啦地朝里灌,月色落在方向盘上。他把驾驶座放平,安静地睡着了。

       罗非站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风把他的衣服吹开,流进他空荡荡的衣袖里。他看着远处的海,海在月光下纯黑色,像他的眼睛。

 

 

       



       他们还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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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tag越来越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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